文秋秋

亲爱的越越，生日快乐，愿你永远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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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的阳光明媚热烈，印在墙面留下斑驳而跳跃的影子。越前龙马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盯着墙上深深浅浅的网球印记发呆，和煦温暖的阳光照得他有点昏昏欲睡。突然，一只修长精致的手拿着一支白色的iphone11 递到他眼前。越前懵懵地抬头：“部长？”

手冢屈手扣了扣越前的额头，不赞同地皱眉：“又在院子里睡觉？虽是中午，但也不能大意。”手冢边说边弯下身抱着越前，施了个巧劲把越前抱坐在身上。越前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但终抵不过手冢温柔又不失强硬的拥抱。越前努了努嘴，算了，反正辛苦的又不是自己。

手冢从背后拥着越前，下巴抵在越前肩上，沉稳地说：“刚刚菊丸打电话给你，好像有什么事找你。我没接，你回一个给他吧。”

越前翻出通话记录，给菊丸回过去。“摩西摩西，小不点~~”电话那头传来菊丸欢快跳跃的声音。

“嗯，菊丸前辈。早上好。”越前乖乖的问好。

“小不点刚刚干什么去啦？最近好不好啊？还没恭喜你又拿了法网的冠军呢。”菊丸不待越前回答，连珠发问。

“嘛，我都挺好的。前辈呢？”

“小不点，最近有空吗？今年是我们青学全国大赛优胜10周年，大石说要聚会，你也一起来嘛~~”菊丸撒娇般地发出邀请。

10年了么？越前侧脸看了眼手冢，原来认识这个男人已经10年了啊。

菊丸看越前没回应，急道：“小不点，不准不来。我知道你现在是赛季空窗期，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喵。菊丸大人超级想你的~”

越前想了想，确实最近也没什么安排，遂道：“好的，我会参加。菊丸前辈，你把聚会的时间地点告诉我，我安排好时间回日本一趟。”

“哟，太棒啦！小不点，那就到时候见啦。不说了，我要上班去啦。”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菊丸溢于言表的高兴之情。自从15岁那年回美国，他已经7年没回日本了。和这些青学的前辈虽还有联系，但见面却是没有的，他也有点想他们了。

手冢啄了下越前近在眼前的耳垂，问：“龙马，你怎么都不问我去不去就答应了？”

越前捂着被手冢亲过的耳垂，瞪了眼手冢：“哼，管你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的。”

手冢舒眉浅笑，“我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越前拍了下手冢的大腿，示意他松开点，“你最近不是在忙一个研究课题，有时间？”手冢在加州理工攻读研究生，加州理工向来以非人的学习压力出名，饶是优秀如手冢也够呛，本科阶段一度抽不出时间和越前约会。

手冢抓过越前的手，十指交扣：“差不多都忙完了。难得有空闲，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

越前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肉麻兮兮的，部长，你说土味情话的功力是越来越强了。快放我下来，臭老头等会要回来了，我可不想被他笑。”

手冢叹了口气，放越前站起身，“宝宝，你什么时候才肯跟我结婚？”

越前摆摆手，“部长，别叫得那么恶。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手冢看着一脸纯真的恋人，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墨发，“不说了。我去订机票。”

洛杉矶飞东京差不多要12小时，即使是已经习惯飞来飞去参加比赛的越前在下飞机时也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手冢在越前腰背间轻柔的按捏了一下，问：“很累吗？”

越前打了个哈欠，摇头：“部长，回你家吗？”

“嗯，已经跟爷爷和父母说过了。”手冢答道。越前全家早在越前高中的时候一起搬回美国了，手冢在东京倒是置办了一套高级公寓，但一个学期没回家，总是要先带龙马回家见见家长。

手冢家是一栋传统的木质住宅，位于东京都中心一处高级住宅街区，幽静安宁。越前国一的时候是手冢家的常客，经常跟着手冢回家蹭饭，全国大赛的时候还在手冢家借住过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手冢去德国便去的少了，但偶尔也会带点伦子妈妈做的日式点心拜访，所以手冢的家人对越前不陌生。

“国光，龙马，欢迎回家。”手冢彩菜在玄关处热情迎接久别的两人。

“妈妈，我回家了。”手冢单手拥抱了下母亲。

“阿姨，下午好。打扰了。”越前礼貌地低头问好。

“龙马，你长高了。”手冢彩菜想像过去一样摸摸越前的头发，却发现7年不见的少年早已长成俊秀的青年，差不多快和儿子比肩了。

越前腼腆地笑了下，181的身高总算不辜负他这么多年把牛奶当水喝。

“路上辛苦了吧？快上楼休息一下，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们。”手冢彩菜说道。

“妈妈，不忙。我先带龙马和爷爷问好。”手冢牵着越前的手敲响了手冢爷爷的书房门。“爷爷，我回来了。”

“嗯哼，进来吧。”

“爷爷，我回来了。您身体好吗？”手冢进门行了个大礼。

“手冢爷爷好。”越前也跟着行礼。

“哼，起来吧。”手冢爷爷肃着脸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越前也是，把这当家吧。”

手冢和越前对视一下，笑道：“好的，爷爷。”

手冢国三的时候发现自己对钦点的小支柱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和强烈的占有欲苦恼过一段时间，也犹豫徘徊过，终究还是越陷越深。越前国三的时候，两个人正式确定了关系。确定关系后，手冢郑重地向家人坦白了自己的感情。古板的爷爷勃然大怒，开明的父母也不甚赞同，劝解他悬崖勒马。拉锯多年，疼爱孩子的心还是占了上风。手冢父母在手冢考取加州理工研究生的时候便默许了两人的交往，顽固的手冢爷爷这次也服了软，接受了两人。

青学的聚会定在了两人回国后的第三天，地点自然是河村寿司店。十年过去，河村寿司店也扩张了，装修高档了许多，越前站在门口有点恍惚。

“怎么了？”手冢看越前驻足不前，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叹。日本变了很多，连河村前辈的寿司店也变了。”

手冢牵起越前的手，“伤春悲秋可不像你。进去吧，他们应该都到了。”

果然，拉开店门，就听到桃城和菊丸打闹的声音。青学的正选齐聚一堂。

“手冢部长！”众人向手冢问好，手冢轻轻颔首。

“前辈们好。”越前慵懒地问了声好。

“越前！”“小不点~”桃城和菊丸冲过来拥着越前。大石、海堂、乾也走了过来与越前寒暄。

“呵呵，手冢，好久不见。”不二笑眯眯地走近手冢。

“不二。”手冢推了推眼镜，“好久不见。”

“我就知道越前来，你也一定会出现。”不二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小学弟，笑道。

手冢瞄了眼不二，这个心思细腻的同伴最早发现他对越前的心思，也曾暗暗提点过。后来，发现他和越前确实是互相喜欢便转为支持和祝福了。“不二，谢谢。”

河村亲自出手，准备了一桌形形色色样式丰富的寿司大宴。越前乐得眉眼俱开，忍不住和桃城抢食起来。手冢坐在一边看他们笑闹，心里满满的。大家围坐在一起，聊最多的还是以前青学的事。越前无疑是话题的中心。好事者如乾还旁敲侧击地问起越前和手冢的恋爱经历，被越前语焉不详地带过。越前为了缓解尴尬，手快的拿了杯饮料就喝，喝完才发现错拿了手冢的清酒。一杯下肚，酒量极浅的越前双靥升腾起一阵绯红，平日里明亮的琥珀大眼不自觉眯起，带出丝丝不为人知的风情。手冢把越前往怀里带了下，不欲让人窥探越前的醉颜。

“手冢，我看越前好像有点醉了。你先带他走吧，我们改天再聚。”体贴人意的不二建议道。

手冢点点头，半搂半抱着越前起身。“那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手冢搂着越前走到路边，招收欲拦车。越前靠着手冢的胸膛，嘟囔着说：“部长，我想和你走走。”

“龙马，你还可以吗？”手冢低头关切地问。

“呵，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越前推开手冢，一本正经地说。

手冢轻笑出声，拉过越前，“宝宝，希望你晚点也这么说。”

越前横了眼手冢，微挑的眼角满是情意：“部长，我要你背我回家。”

手冢蹲下身子，越前熟练地趴在他肩上。手冢拍了下越前挺翘的臀部，扶着他的腿弯直起身。越前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着，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喷在手冢的脖颈，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

越前看着有趣，忍不住凑近手冢的耳朵吹了口气。

手冢手一抖，僵直了身体，“龙马，你不想回家的话，我们就去附近的酒店。”

越前双腿晃了一下，“我要回家。”

手冢扭头亲了下越前，“那就别惹我。”

“部长，我们来聊天吧。”越前含糊地说，“部长，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怎么想起问这个？”

“以前都没有问过，现在想知道了。”

手冢想了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不可自拔了。”手冢回想起和越前的初见，仰头和盛气凌人的前辈对峙的骄傲少年一下就攫取了他全部的视线，像冬日的暖阳照亮了他的生命。

“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手冢问。

越前嘟了嘟嘴，“部长好狡猾。我啊，嗯，就是你第一次背我回家的时候开始喜欢你的。”那是越前国一的时候的事，越前和不二在雨中激战的第二天，越前因为淋雨感冒了。生性要强的他没有向其他人吐露身体的不适，强撑着完成了高强度的训练。训练结束后，越前难受地躺在部活室的长椅上，唇畔呼出阵阵热气。当时，其他人都已经先走了，徒留越前一人。大概是生病的人格外脆弱，越前闭眼躺在空无一人的部活室，有点想哭。

“越前？”一只冰凉的手摸着越前的额头。越前睁开眼，“部长？”

“你发烧了。生病怎么不说？”手冢难得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没怎样。”

“还嘴硬。”手冢不由分说地背起越前，“我送你回家。”

“部长，”一向和人保持距离的越前窘迫地靠在手冢的背上。

“训练固然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以后别带病参加训练了，知道吗？”回家的路上，手冢喋喋不休的训着。越前靠在手冢背上昏昏欲睡，“虽然部长有点啰嗦，但是部长的后背好温暖。”这是越前睡过去前闪现在脑海中的念头。

“部长，你的后背和那个时候一样温暖呢。”越前靠在手冢耳边轻轻地说。

“啊。”

静谧的月华洒在两人肩头，岁月静好莫不如是。